这次去日本旅游, 本不是十分感兴趣的, 因为对于世界上这么多国家来说, 中国人最最熟悉的, 莫过于日本了,其它象尼泊尔、柬埔寨、越南、泰国等,虽然也是我们的邻居,但具体说起来,大家就知道的不多了,象泰国是一夫多妻制、尼泊尔01年发生的皇室灭门惨案,我们知道的人就很少。但是,提起日本,可谓是老幼妇孺皆知,中国再偏远再没文化的人也知道这个国家,随口就可说出和服、富士山、樱花等等关于日本文化的词语,这一切,也有战争的作用,曾有位名人说过,我们一天里想起仇人的次数比想起我们亲人的次数要多的多,一个人,曾经受过什么优待,时间久了,他也许会忘,也许不会忘,但是他在哪里挨过一顿毒打,可能他想忘都忘不掉,人们对于耻辱的记忆远胜于对光荣的念想。
也许正是挨了打,我们才牢牢记住了小日本,这个国土面积只有38万平方公里(和我们的云南省差不多大),人口只有1.28亿的小国家。就是这个小国家,不但我们牢记住了他,几乎亚洲所有的国家和地区,没有一个不对他印象深刻的,因为挨打的不只我们一家,他曾侵略的国家太多了,去泰国,老百姓提起日本人就骂,泰国桂河一带,日本旅游团至今不敢去,因为那里的老百姓一见日本人就开始扔生鸡蛋; 还有韩国,说起北朝鲜是嫌隙,但说起日本人,就是切齿的仇恨了; 还有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基本上我去过的亚洲地区,没有一个不仇恨日本的。如果没有侵略和战争, 日本应是东方人的骄傲和代表, 但是因为战争, 一切都变味了, 他的能力、他的强大、他的优异,一切的一切都成为另外一种东西,在带着仇恨的眼光注视下,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一个人,你说他鬼子也罢、矮子也罢,但如果他能把周围的每个人都打一顿,而周围的人不管多么仇恨,却都没有能力动他一指头,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应该是很强大、很历害的,并且你把他打倒在地后,他能很快地爬起,再次强大起来,这个人就有很多值得你学习的地方了,就冲着这一点,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去看一看的,拔去仇恨的眼光后去看看真实的、客观的日本是什么样子的。
为了便于大家阅读,我把内容分成几个小段,具体有樱花、和服、艺伎、富士山、男女混浴、鸭店、浪人、性格、自杀、日本“光棍”、大和、老龄化、ODA,各段可独立成篇,可任意跳着阅读。
樱 花
去的时候正赶上樱花盛开,到处都是如雪如云的成片的樱花,真的是美极了,原先我以为樱花应是象梨花、杏花一样,都是素雅的美,只不过是人们赋予他以文化的意义,所以便显得优雅了。真的看了,才知自己的想法错了,樱花的美不在于单瓣的花和单株的树,而在于它的枝桠的姿态,成林成片的整体看上去,就成了一道风景,既有女人的婀娜,也有男人的磅礴,这就是樱花的美,樱花花期十分短,只有一星期左右,但是在日本,却随处可见,无论城市还是山野。不一定成林成片,但每一株樱花都提醒你,这是日本的国花,就象印记一样,很醒目、很独特,已经成为完整印象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看见樱花,你马上就会联想到日本,好象别处再有樱花,就拿了日本似的,其实日本的樱花还是八世纪时从中国移植过去的,但孩子被别人抱走养大,已经成了人家的,与你也没多大关系了。一个国家与一种美丽的花儿联系起来,使人不由得便觉得这个国家象这种花儿一样优雅、美丽,印象凭空便好了几分。看了日本的樱花,只觉得一个国家非常有必要有一种代表自己的植物,给人留下美好而深刻的印象。日本樱花到处都是,也并不见得都是野生野长的,日本有专门的机构研究推广樱花,据说樱花仅粉色就有三十多种,白色有二十多种。
除了樱花有特色外,日本的气候、文化、服装、地形地貌和中国都很相似。走在街上,你并不感到陌生,因为文字和中国很相近,所以街边的店面招牌什么意思你基本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比如:麻雀=麻将,人形店=玩具娃娃店,花火=鞭炮,手洗=化妆间、卫生间、切手=邮票等等,不一而足。下面我要说说和中国不一样的、能代表日本文化的东西,象艺伎、富士山、男女混浴、自杀、和服等等。
和 服
和服是中国唐朝的服饰,也是从中国泊来的,我们早已放弃了这种款式,演变来演变去最后沉淀成了干练而又有代表意义的旗袍,谁也没想到被我们抛弃的东西却在另一个地方生根发芽,绵延几千年,成了代表别人的东西,并且也是一种美的代表,从东方到西方,我看过很多的服装表演,却没有一场服装表演能象和服那样,让人看过之后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想马上去买件和服来自己穿上,也欠腰低首婀婀娜娜地走几步,如果不是和服太贵,我想我肯定会买好几件的。但是,日本物价高,和服的价格更高,就连本土的日本人,也说和服贵,因为一件象样的和服,低则几万元(人民币),高则上百万,导游说他曾见过一件展览中的和服,标价一百万,是美元,并且还写着已售出。所以和服在日本,除了艺伎和京都那些很有历史和文化的城市还有极少数人穿外,其它地方很难见到,但是,每个日本女人一生都有几次穿和服的机会,并且都是很隆重的仪式,象每年元月八日举行的成人仪式上,满二十岁的人一定要参加,并且要穿很正式和传统的服装,校长、区长都会来校讲话; 另外结婚时、还有举行神道教的仪式时一定要穿和服。和服制作工艺十分讲究,需要到专门的学校学习,穿法也很严谨,其中一条是一定要左襟压住右襟,绝不可反了(因为右襟压住左襟是死人的穿法),并且和服穿起来很麻烦,里里外外好几层,需要几个人帮忙才能穿得上。另外穿上和服后,和服领子是向后耸的,一鞠躬,脖子后面便露出很多,所以穿和服的女人必须在脖颈上擦粉化妆,据说以前看一个女人美不美,不是看脸,而是看脖颈的,就象我们以前是看脚大小一样。另外,未婚女人和已婚妇女穿的和服是不一样的,未婚的袖子长,可垂到小腿处,已婚的袖子短点,未婚的和已婚的区别,在很多地方、很多时代都是有讲究的,如古代中国女人是挽髻,印度女人是点眉心的朱砂等等,不一而足。和服最让我感觉有趣的是她腰后背着的枕头状的东西,和服的微妙、和服的含蓄、和服的美,这个“枕头”起着很大的作用,我原以为这是装饰用的,谁知却是很实用的,她是日本女人的腰带,也是一条长长的口袋,是旧时日本女人所有贵重细软、看家宝贝的藏身之地,实用兼具美观,真是两全其美。比起和服来,我们的代表服装旗袍,也很漂亮,穿起来身姿婀娜,曲线毕露,简单而又美丽,但是只适合瘦人穿,胖人穿上就难看死了,但和服则不然,和服宽大,胖瘦都能穿,因为唐朝本身就以丰满为美,象杨贵妃样。和服的要求不是曲线,而是平,前后都需平,不需要凸胸和翘臀,女人穿上和服,看起来很温柔、很漂亮,因为不温柔也不行,穿上和服就做不了大动作,迈不开大步子,所以除了艺伎外,日常穿的人很少。
艺 伎
提起艺伎,就点到了日本的软肋了,一个国家象一个人样,再强大的人也有他的软弱之处,日本的血泪、日本的苦难在艺伎身上都体现出来了,这方面很多文艺作品都有描述,我就不多说了,在这里我说说现代艺伎的状况。艺伎,是日本文化的代表之一,但是我们好多常人对艺伎存在许多误解,其实,艺伎并不是伎女,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伎之“艺”,指的就是必须具备真才实学,以艺服人,因而要成为一名受欢迎的艺伎并非易事。现在的艺伎,就象我们的京剧梅派唱腔的传人,或者象我们的大熊猫一样,是一种稀有的历史遗传,渐趋没落,需要保护的一种艺术。现代艺伎已经很少,大多都是女从母业,家中有长辈曾从事过这个行当,现在做艺伎其实很苦,十岁起就开始当舞子,学习茶道、书法、乐器、舞蹈、礼节等等,不能穿普通的衣服,只能穿和服和木屐,头也要专门的请人做,做好后一般都要保持一星期左右,而这期间是不能洗头的,睡觉时也不能枕枕头,而需要一个又窄又硬的木几顶住脖颈,使头发不能接触床,以免蹭乱。从打“大鼓”到弹“三味线”,从唱俗的到古腔,从跳现代舞到古典舞。此外,学生经常要在寒冷的露天场所弹琴唱吟,直到手指流血、声嘶力竭为止。茶道、斟酒及走路、坐态和谈吐等各种礼仪也是必不可少的课程。她们通常一个月只有两天休假,并且常常因为工作到太晚而睡眠不足,因而常常会感到疲累,病恹恹的。她们不准给朋友打电话或是看电视,时时刻刻要服从长辈的命令,没有任何自己的时间和隐私。通常艺伎生活的一切都由艺伎馆照料,琐碎杂事都是由学艺的雏伎服侍。几乎所有的艺伎在学艺时期,都经历过鸨母的折磨和艺伎的欺凌,而且不允许雏伎有任何反抗的表示,这本身也可以说是对雏伎的一种训练。实习艺伎学艺到18岁时,举行“换襟”仪式,才算正式艺伎。正式艺伎经过长期严格的训练,哪怕容貌不出众,但其才华和气质却足以赢得宾客。难怪艺伎行中流传着一句口头禅:“只要还有三根弦在,就不愁没有饭吃。艺伎的表演费用一般按时间计算。旧时以燃香计时,燃一炷香为一次,一次的费用称作一枝花。现在以小时计算。艺伎收入很高,每小时收费约三万日元(约合人民币二百一十元左右),可陪人应酬。学成之后,艺伎接触的基本都是些政要名人,但和我们一般中国人的理解不一样的是,艺伎并不是伎女,她只陪人应酬聊天,是不卖身的,但是由于接触的人多,难免会有人喜欢,如果同时遇到一个以上的喜欢者,就要投标,由鹁妈说个价,谁能出的起这个价,就可以同她举行典礼,女方邀请她的姐妹,男方则邀请他的好友和竞争对手参加酒席,晚上送入洞房,但初夜过后第二天后就各干各的,艺伎还做她的艺伎,男的该有家室还有家室,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日本每年七月都要象选美一样选出当年最红的艺伎,然后大街小巷都会有她的海报贴出,总体说起来,现在的艺伎和现在的明星差不多,但没明星自由。
富 士 山
说完艺伎,再提日本文化的另一个代表,即富士山,就象我们把长江、黄河称为母亲河一样,日本人把富士山称为不二山、神山,日本人一生总要去一次富士山的,之所以称为神山,一是因为富士山是被传教的和尚所发现,具有宗教的意义,再者富士山的确也很怪,大凡一座山,都是连绵起伏,绵延不绝的,如果只孤零零的一个山头,那就叫丘而不叫山了,富士山周围连绵起伏的都是黑色的山,只有富士(FUJI),这座青色的山峰顶着皑皑的白雪屹立在黑色的群山之中,高大而又醒目,飘逸而又出世,显得出类拔萃的独特,一眼望过去,就如一只白色的天鹅站在黑乌鸦群中一般突兀,也不知造化怎么会搞出这样的奇迹;另外,他还有很神奇的一点是这山时隐时现,一年中大多数时间看不到他的全貌。因为神圣,环保意识本就很强的日本人十分的爱护他,每年有登山的季节,有封山的季节,登山还需要有登山证。富士山本是一座活火山,经过两次大爆发,成了今天的这个模样,因为是火山,所以周围的泉水中富含各种有机元素,特别适合泡温泉,
男 女 混 浴
提起泡温泉,这里就说说他们有关泡温泉的文化——男女混浴,就是一家人不分男女老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一块洗澡。这是日本历久以来的一个传统,但二十世纪初,他们觉得别的国家都是男女分开的,自己却象原始人一样不分男女、有点蒙昧,便于1912年立法禁止。但传统的力量是强大的,今天一些偏远地区也还有此习惯。有些宾馆也有,但分时段,另外去的也多是些老年人。但在家庭里,还有女儿替父亲搓背的习惯,并且不管女儿年龄有多大都不忌讳。我们住的宾馆里的温泉,不管男池还是女池,里边打扫卫生的也都是女的,所以导游交待,男的进到里边如果看见女的在打扫卫生,不要惊慌和害羞,这是日本独有的文化和习俗。
日本人爱泡温泉、爱吃鱼、爱喝茶,因为生活习性好,所以日本人很长寿,男性平均寿命70多岁,女性平均80多岁,超过100岁的老人有25000人,且女性居多。
日本女性、鸭店、浪人
日本女性长寿,但社会地位低,据说富士山在三十多年前,是不许女人攀登的,日本男人说女人会玷污这座神山,可笑的是第一个登上这座山的不是日本女人,而是英国的一个女登山运动员。日本妇女地位不但过去低,今日也还是如此,对妇女的不尊重在生活的某些细节中可窥见一斑,在日本餐饮中,有种菜品叫女体盛,就是把女人的身体当做盛菜的器皿,把菜品摆在祼体上面。乳房上要摆放裱花的奶油蛋粒,好象穿着美丽的文胸,其它如蛙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旗钱有助消化,放在腹部;鳗钱有增强性能力,放在阴部。躺在那儿当做餐具的女子不但要求是处女身,而且要求青春美貌身材好。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女人如此不被尊重地做为一种工具来使用的地区实在是少之又少了。日本妇女社会地位低,和经济收入有很大关系,好多日本女人一结婚,就不工作了,生完孩子,工作的就更少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女人从此就要呆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而老公呢,下班就回去会被认为是没出息的表现,所以日本男人下班一般是不回家的,他们可以在外面喝酒、消遣,大多数老公都是每天早上六点离家,晚上十二时归家,日本女人很寂寞,非常迷恋偶像,据说明星演唱会的观众全是女的,她们最喜欢韩国影星裴勇俊,那个一个广告就需几亿人民币的斯雅俊儒的靓哥,来日本时几万人都到机场迎接。追星者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中年妇女和白发的老太太,据说有好多老太太是把裴勇俊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的。一是因为女人寂寞,再者也许是东京男女比例(8:10)失调的缘故吧,鸭店是日本很火的地方,新宿的歌舞会町是日本的红灯区,你想得出来、想不出来的名目都有,一瓶酒7000—10000元人民币,据说从晚六点到十二点,仅仅是陪着说说话,需要的费用折合成人民币就是二三十万元。团里有男同志听说几个小时可以赚二三十万,便开玩笑说要留下来找工作,吓得导游赶快把护照给收起来。鸭哥收入这么高,是因为他们是特殊的群体,一般的日本人收入并没有这么炫乎,日本人的收入除了工资外,主要是奖金,他们叫花红,工资要扣税和国民保险、养老保险、公积金(香港扣5%,日本一般人扣6%,公务员扣9%)等,扣完所余就不很多了,象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扣完各项款后剩下的钱折合人民币也就一万多一点。日本的男人,单身存不了钱,发多少花多少,结了婚才能存钱,结婚后100%都要交给太太,日本平均家庭存款十万美金,日本最好的时候是80年代中期,那时候股票三万九千多点,现在才一万多点。
日本贫富差距不大,大多都是中产阶层,富人占20%,没有乞丐,但有浪人(流浪汉),他们好多是破产或和家里闹矛盾的,虽然是流浪,但衣冠都还整洁。
日本人的性格
日本人是个爱整洁的民族,环境也干净,但基础设施并不见得比国内好多少,同团的一个人说他八几年时来日本,和现在的日本也差不了多少,那时一瓶水卖200日元,现在一瓶水卖120日元,虽然也有差异,但这是二三十年的间隔呀,想一下二三十年前的我们,那时住的什么吃的什么,现在又住的什么吃的什么,不比还不知道,一比还真是吓一跳,国内的发展速度真是太惊人了,和他们一比,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真不为过。我们硬件发展的无限快,但是软件就不可能那么快了,象教育和素质修养这些文化性的软东西,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据说一百多年前,我们国家识字还是贵族富人的专利时,日本象龙川那样偏远的地方就已经普及小学文化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响水不深,深水不响”,意为没水平的人爱显摆和卖弄自己、有内涵的人往往深藏不露、做人做事很平实, 日本人整体受教育程度高,基本上就属于“深水不响”的人群,虽然他们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今天仍在世界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但他们不象美国人那么自豪,也不象英国人那样傲慢,他们更多的是谦逊和礼貌。比如我们向日本人问路,由于语言不通,根本无法沟通,但他们即使听不懂也会和你比划到你不问为止,而不会嫌出一点厌烦来。去富士山时路上遇到塞车,我们都等急了,他们还都排着队安安静静地等,竟然没有一个按喇叭的,真让人惊叹。因为朴实,他们很少有铺张浪费的行为,更没有那些粘金贴银的炫富举止,他们的日常生活用品和基础设施都很小巧和实用,比如日本公共场所的卫生间,虽然很小,但墙上全都有放婴儿或包裹的台板,用时放下来,不用时可以合起来,考虑之周到,东西之实用方便,真让人叹服。公共厕所的卫生纸基本上全是单层的再生纸,不象我们的纸样又白又厚,包装上还都标着:100%原木浆,不就是擦个屁股吗?能擦干净就中了,原不原木浆有多大意义呢,人家的纸用后可以扔到便池直接冲掉,避免污染环境,我们呢,因为是原木浆的,不好溶解,扔进去就堵。因为卫生习惯不同,所以国人都把手纸扔在外面,结果好多厕所都用大号汉字标注,请将手纸入池、勿乱弃。虽然他们为节俭原料而使用再生纸,但无论在哪个城市,我从没发现有厕所缺纸的现象,每个厕所都有两三卷纸放在旁边备用着,并且厕所都很干净。后来到了韩国,便没有那么干净整洁了,人说话也不那么斯文了,厕所里的纸也时有时无;再后来回到国内,一切还不如韩国呢,厕所干净不干净、有纸没有还不算太重要,出了北京机场,因事到二号机场坐公交车回市内时,那个司机不知因为什么大发脾气,对乘客说话不是说而是吆喝,那时车上还坐着几个欧洲人,好象是第一次到中国来吧,看司机那样也不敢问他,用英语很生疏的问我们路,我以前对在公共场所胡喊乱叫的人也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借着那几个欧洲人的眼光一观照,感觉那司机对人就象对猪一样粗暴,看着他暴跳的样子,只觉着他太丢人现眼了,我只差没说出:象他这种一点不讲个人形象也不讲国家形象的人应该出生在日本九州的火山口边,让火山爆发时把他崩了算了,不就是在自家门口吗,有点自豪,哪犯着撒野。
在这方面,日本人恰恰和我们相反,在公共场所,你很少能看到有大声喧哗的人,尤其是交通工具上,日本人更习惯于沉默,很人有人讲话,更少有人打手机,他们更多的是看报纸,但报纸也都不会展得很开,不超过自己的座位,日本人不习惯和别人发生肢体上的接触,所以见面不拥抱也不握手,只是鞠躬,不但见面要鞠躬、告别要鞠躬,说话的中间也不停的点头哈腰的鞠躬,有人统计下来,平均一个日本人一天鞠躬的次数超过200次,即使是家人之间,也是如此客气,子女到父母家,要说“打扰了”;父母在子女家吃了饭,要说“感谢招待”;日常交流,若一个日本人笑眯眯地说“好的,好的”,千万别以为他在赞同你的观点。他可能是赞同,也可能是完全反对,也可能在考虑,也可能无所谓。过于礼貌的人从正面理解叫礼貌,但从反面说也可以叫虚伪,就是因为礼貌,日本人从不与人交心和沟通,不管你和他是多么好的朋友,无论你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也不管是夫妻、父母还是姊妹,他们什么心里事都不会说给你的,正因为如此,日本人压力大,自杀的比率也很高。
自 杀
日本人上至七十岁的老头、下至七岁的小孩。都会写遗书后自杀,一个一亿多人口的国家,每年自杀的人数都不低于两万,可以说,自杀是日本文化的一部分,不仅古代如此,今天也还如此。我们去的富士山脚下有个青木原林海,象迷宫一样,人走进去就很难转出来,就有很多日本人故意走进去,青木原林海是一个天然林场。树木密密麻麻,地面上落满朽枝和腐叶,罗盘在林子里也会失灵,据说是由于火山熔岩的磁场作用。在这些丛林中迷失方向才叫真正的迷路。每年秋季,政府都要来这里清理尸体。因为自杀的人愈来愈多,当地警察还派一辆车子专门在林中巡逻。由于这里成了著名的“自杀圣地”,那些爱好爬山的人们由于担心眼前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都坚持在富士山的另一侧进行爬山活动。也有一些自杀者的亲属来这里寻找父亲或儿子,但往往都是带着悲痛而归。大多数在那里自杀成功的人都是以上吊的方式,也有一小部分人借助吃安眠药和服毒而自杀,在冬季,有的人就在雪地里躺下自杀。一本曾在几年前卖得火爆的臭名昭著的《自杀手册》,也曾向读者建议到这里自杀。
在所有亚洲国家中,似乎没有哪个国家的人像日本人那样喜欢自杀。1998年,日本全年自杀人数突破历史性的3万人,而去年则上升到了33048人。每年12000个儿童父母中就有一方自杀。自杀者中有22000多人是男人,而且多数是中年人。自杀者的形象以及自杀选择的时机与日本的经济危机正好相关。经济危机起始于90年代初期,一些企业因重组、破产或垮台而受到沉重打击。
为了遏制自杀之风,东京的地铁站已采取措施,沿站台放一些镜子,目的是让那些欲自杀的人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三思而后行。日本劳动福利省已要求拨出两亿多日元,专门对付自杀。不过,每个人都知道减少自杀率惟一可行的办法是恢复经济的景气。不过,即使在经济繁荣的年代,走上自杀之路的日本人比起其它国家来说,仍多得多。
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呢,这就要从日本社会的方方面面说起了,一是他们的文化传统和宗教信仰,二是他们的民族性格,三是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
我们首先从他们的文化传统和宗教信仰说起,日本人是个单一民族,他们信仰神道教,但神道教有教义说如果你生的不开心,就可以死掉,然后重生。所以在日本自杀不是新闻,德岛大学社会学家上野嘉代子指出,日本素有“自杀之国”的称号。东京中央大学社会学家山田正广说:“日本人不认为自杀是犯罪,而认为它是一种美德。”虽然是这样认为,但日本人自杀大多都不在家里,他们都要去很漂亮的地方自杀,漂亮的地方大多都是观光区,所以,那些美丽的湖边,都有很多标牌提示自杀者不要自杀,但不是直接说的,而是说些“风景这么美,你真的认为已到尽头了吗”之类很含蓄的话语。
第二,从他们的民族性格来说,日本文化讲究的是一个“忍”字,人心被规训得很严实,对什么都只能“忍耐”,小到人际关系,大到国家命运,比如“战后”被占领,日本人很知道自己是个“不正常国家”,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忍。两次“海湾战争”和阿富汗反恐战争,日本或是出钱,或是出人,简直成了“美国的提款机”,但还是忍着当了这个“冤大头”,其实这种承认现实的态度,是他们传统精神的一部分。日本影视剧《东京物语》中的老父亲在妻子去世时,躲开了众人,但他并没有哭。当他的儿媳找到他时,他只是站在海边发呆,看到儿媳时,他说:“漂亮的黎明啊!恐怕今天又会很热。”这种“忍耐”和“接受”是多么的压抑人性呀”。
第三,长达十年的经济疲软使许多中老年人心灰意冷,自杀网站的出现又使压抑而脆弱的年轻人找到“知音”。
长达10年的经济增长乏力和日本国内终生雇佣制的改变使得许多中老年人失业并陷入经济窘境。在自杀的日本人当中,有将近71%的人是男性,40岁以上的中老年人占了73%以上,超过57%的人是失业者。
对那些曾经是“工薪族”现在却成为“失业族”的人来说,自杀也许是“理性的决定”。在日本,如果有人自杀身亡,他的受益人依然能领取死者的人寿保险金。如果家里养家糊口的人死了,保险公司会付清他们的住房抵押贷款——即使死亡原因是自杀也不例外。如果他继续活着又找不到工作,他们一家人将失去住房。”
互联网使得日本心情压抑的年轻人获得自杀暗示,并找到和他们一同踏上死亡之路的自杀者。几年前,自杀的日本人开始流行在网上聚会,他们开车到郊外,把自己关在后车厢里,焚烧木炭或煤球制造一氧化碳毒气来自杀。43岁的反自杀活动者筑野幸治说:“他们真的很想和其他人交流,他们走到一起去自杀。”
日 本 “光 棍”
说起来也很可笑,一边是活得好好的要自杀的人,一边却是好好的活着却讨不到老婆的光棍,如果说中国或越南的偏远山区有贩卖妇女的活动,有讨不到老婆的光棍,这没什么稀奇的,但如果说文明高度发达的日本也有这种现象,能理解不,下面我就讲讲日本光棍的事情。
日本由北海道、本州、四国、九州四部分组成,北海道有原野和牧场,本州的西边叫关西,东边叫关东,中间叫关中,关东是日本的粮仓。日本的农民占国家总人口的23%,农业耕作机械化程度很高,没有人工插秧、人工耕田之类的事情,虽然也有牛,但都在北海道牧场上养着,日本农民的收入也很高,因为日本米是全世界最昂贵的米,是日本的国宝,最便宜的也要1600日元(约合22元人民币)一公斤,贵的就要四、五千日元(折合人民币七八十元)一公斤了。总体说来,农民的生活还是比较不错的。但是,象我们的农村一样,现在的年轻人条件再好,也不愿呆在农村里,而都是向大城市涌,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在日本的龙川地区,基本上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子都跑城里去了(虽然东京恰好和龙川相反,女人多的不得了)。男人们每天能看到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妈就是别人的妈,所以讨媳妇就成了问题,其实这里的男人讨媳妇并不难,因为这里有很多婚介中心,大约花费一万元人民币左右,就可以讨到一个或越南的或缅甸的或泰国的老婆,讲究点的会跟着相亲团去看看,不讲究的看看照片婚介中心就可以直接把人送来,他们难的不是找媳妇,而是留媳妇,因为好多女的来不了多长时间,就蒸发了,跑到大城市去了,据说龙川人很爱面子,媳妇丢了,也不会报警,他们虽然心里着急,但别人问起时,还会说:“她不适应,我让她回娘家了”。这一点倒是突出了他们“大和”民族讲究的“和”气了。
大 和 民 族
日本别名叫东瀛、扶桑、大和,日本人称自己为“大和”民族,也是很有渊源的,日常生活中,他们的衣服叫和服,吃的叫和吃,曾经立下宪法以“和”为立国之本,意思是同吃一口饭,不争吵。
不管是“和”字、和服、樱花、还是富士山,一切都是美的意象,就是艺伎和自杀和光棍,代表的也是弱者而不是强者,但就是这么一个文质彬彬、忍让顺从、干净礼貌的民族,这么一个以“和”为贵的大和民族,却把他的铁蹄踏遍了无数的国家,多少的无辜惨死在他的刺刀下、炸弹里,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民族,什么样的人性,这两种极端怎么会统一在一个民族身上呢?
这可能要从日本所处的环境说起了。恶劣的生存环境,迫使他们必须坚忍、顽强到近乎无情的地步,武士道精神又把这种无情给强化,结果日本人便成了变态的种族,对自己无情,可以剖腹自杀以效忠天皇,对别人更无情,可以用尖刀挑出你的肠子而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也许就是我们把他们叫做“鬼子”的缘故吧。
日本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我们看看下面的情况就知道了。日本所处的位置恰好位于两个大陆板块的交界处,火山、地震频繁,对我们来说百年不遇的地震,在他们那里却是家常便饭,据统计,每年超过里氏2.5级的地震发生的次数平均达2500次,轻则小地震,重则大地震,反正大楼经常要摇晃几下,有时是夜里有时是白天,有时几秒钟就过去了,有时持续几天,所以日本的大楼都是防震的,就象不倒翁样,轻微的摆过后,还会回到原位的。因为地震频发,日本的孩子从小就要接受逃生和求生的训练,外来的人员每隔三个月也要培训一次,避免混乱状态下发生人为的事故。日本每户人家的门后,都会挂一个小背包,包里会装有食品、饮品、药片和毯子,但都不是普通用的,食品你如果不打开他,保质期是十年,毯子很小很薄,但却非常地保暖。这一切,都是为地震来临时能迅即逃跑做的准备。因为地震,日本宾馆的浴室都是很小的整体浴室,据说用的材料也都是特殊的抗压材料,它的另外一个功能就是紧急时可以躲进去逃避地震。可以说,他们随时都准备逃生,并且做好了一切对付困难的准备。除了地震外,日本的火山有168处,其中九州的火山最多,这些火山象地震样,有的有破坏性,有的没有破坏性,即有的处于危险期,随时都可以爆发,有的则处于休眠状态,火山还可以预测,但地震预测起来就难了,95年1月17日,神户发生7.5级的大地震时, 高架桥都塌掉,房子倒的更不计其数,那时候留下的好多孤儿,至今日本政府还养着,处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生存环境中的人,他能懒惰吗?他能懈怠吗?
也许正是因为自然条件的恶劣,所以,他们更知道珍惜、爱护自己的家园,日本人环保意识非常强,虽然他们对纸张的需求量很大(他们平均每年寄的贺卡有7万张、平均每个月一个人要看三、四本书、并且东西很注重包装),但他们不砍伐自己的木材,都用进口的,象一次性筷子,他们就不生产,都从中国进口,他们不但进口木材这些可再生的能源,象其它一些不可再生能源,如矿产资源,他们更是储心积虑地进口和储备,象铝矿石,中国前几年疯狂开采,恶性竞争,价格很低,他们进口后便贮存起来,后来资源越来越少,价格长了上来,他们又以高价把矿石卖回中国。另外,象煤炭这些更廉价的能源,据说他们进口回来便倒在海里贮备起来了,准备百年以后外面资源枯竭了他们再用,通过以上这些事例,我不知道国人看了会有感想没有。
这么精明能算计的民族,按常理说应该是很滑头的,其实不然,日本人特别的“笨”,比如说领导划了个路线图让一个人去东京,这个人就会硬照着图走,他即使知道有别的更快捷简便的路他也不走,所以曾有人说过,单独的日本人,个个都是个虫,但是后面还有一句话就是:日本人协作起来,就是条龙了。另外,日本人特别的忍耐和顺从,也许是火山和地震这种人力无法改变的恶劣环境,培养了他们特别的忍耐力和顺从精神吧,他们对什么都能接受,对什么都可以接受,无论领导安排他做什么,也无论事情多么难做,他们即使明知不可行,也会郑重其事地弯着腰说:“咳,是的”,然后就去做,哪怕是去跳悬崖送命。这是日本人比较僵化的一点,但也是日本人很难能可贵的一种精神。他们做事认真、细致、一丝不苟,正是靠着这点,他们的产品才有了体贴入微的设计、才有了完美精细的品质、才能大量出口,他们才能在世界经济舞台上扮演重要的角色,这次来,我本想买个相机回去的,但转了几圈,发现比国内的价格还高,问导游,导游告诉说,全世界只有两个国家的东西是进出口的东西比本土的便宜,这就是日本和德国,都是做事很认真的国家,做事之前谋划细密、谨慎,不允许出错。真是无独有偶,这两个做事认真的民族,恰恰也都是二战的发动者,一个东方的一个西方的,都是法西斯的行列,但是一个已低头认罪,一个则死不悔改。
说到这些,不能不提一下日本的神社,神社在日本遍地都是,基本相当于中国的寺庙和墓地,二战以前日本人死只狗,都要供奉在神社内,在日本人的概念中,死人的意义和我们中国是不一样的,我们忌讳死,日本人则不避讳,他们愿意把亲人埋在自己的住所旁边,所以日本的住宅区旁边大多都有墓地或神社存在。日本有些神社,就是专门埋葬二战中战死的日本军人的,当年日本四处做战,仅来我们中国的军人就有150万人,他们杀害了很多无辜,但他们自己也战亡很多,神社内供放不下,便在神社内放一张纸,写着籍贯和姓名,日本的靖国神社,因为那里埋葬的有东条英机这个战争的罪魁,所以便成了我们讨伐的地方。但日本人不认为东条英机应该讨伐,他们觉得他是效忠天皇,为天皇做事的。因为日本人的宗教是神道教,神道教崇拜的是天造大神,即太阳神,他们把天皇看做是太阳神的化身,很受尊重。所以日本的皇室没有狗仔队追,就是追了,拿到报馆也不会刊登,不象英国。日本的天皇由国家供养,每年国家供给他十万亿日元,折合人民币约七千万元左右,天皇私人财产很多,但究竟有多少,没人知道,据说他们大多数资产都投资在国外的基金里,现在的皇帝登基已二十年,所以今年(2008年)是平成二十年。之前是昭和、再之前是裕仁天皇,二战的发动者、我们眼里的战争贩子。但是在日本,他的地位很高,因为那时是日本版图最辽阔的时候,日本人认为他有作为。二十年前他生病快死时,每天都有十几万日本人跪在二重桥的皇宫外祷告,没在那儿的人也都跪在自家的电视机前守护,由此可见天皇在日本人心目中的位置,由此也可知道在他们眼里效忠天皇是件多么荣耀的事情,所以,他们会为天皇而剖腹自杀;所以,他们不认为东条英机有罪;所以,他们至今拒不认罪;所以,离日本更近并且挨打不只一次的韩国人比我们更恨日本;所以,历史会不会重演,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日本人对天皇的效忠,我们可以把他看为愚效或愚忠,因为无论你怎样把人神化,他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他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象现任天皇的大女儿,长到三十多岁时还未结婚,去年她36岁,嫁给一个41岁的、月收入40万日元左右(约合人民币2.8万左右)的公务员,便失去皇室成员的资格,也失去了俸禄和补贴,天皇陪送给她1亿五仟万日元,约合人民币一千万左右,结婚买个房子,首付8千万日元,便把陪嫁花了一半还多,接下来月供20年,日子也并不见得有多么的丰裕。还有日本皇室,连年来一直生女不生男,以至于国家要修改宪法改变继承权。所以,天皇也是人,也有很多不可逾越的障碍和苦恼,但日本人、日本文化尊崇他,你也没法。也许正是这种盲目的执着、疯狂的热爱,使他们具有了一种精神,做起事情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象文化大革命中的中国人一样,通过对毛主席的热爱,敢叫日月变色、山河改颜,学生都敢批斗老师,妻子都敢不认丈夫。也象二战中德国人对希特勒的信服一样,全体国民放下自己的思想和辩识能力,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托给自己认为是绝对值得信赖的人。
日本人就整个群体来说,是十分聪明的,他们协作能力很强,但就个体来说,却是蠢笨的,比如说那种盲目的惟命是从。我们中国人则恰恰相反,个体是龙,协作起来是虫。这种特性,各有利敝,但是从社会的层面来讲,我们需要的是协作、是团队精神、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一个好的团队比一个良好的个体要强大的太多太多了。这种理念,用在商业上很合适,但同样的,用在文化上、政治上效果也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明智的人们都反对个人崇拜、一人独大。
老 龄 化
日本在很多方面都是先进的、文明的,但就是这样一个先进的民族,也有他僵化的地方,比如说他的老龄化问题和低出生率的问题,现在已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日本时报》网站08年5月21日报道】题:据政府昨天发表的一份报告,日本已经全面进入老龄化社会,几乎10%的人年龄在75岁以上。【日本《读卖新闻》报道】:截至2007年10月1日当天, 65岁以上老人占总人口比例(老龄率)达到21.5%。无论是人数还是比例,都是历史上最高的。在20日上午的内阁会议上,政府决定通过2008年版《高龄社会白皮书》。白皮书称,至2055年,老龄率将达到40.5%。2005年,每3.3位工作年龄的人养活1位老人,而到2055年,每1.3位工作年龄的人就将养活1位老人。
统计数字如此,在生活中我也发现,在中国,电玩游戏房内坐的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但日本的游戏房内,坐的全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年人。
除了老龄化的问题外,另外还有出生率的问题,20年前,日本平均一个家庭有2个孩子,现在年轻人别说生孩子,好多婚都不愿结。低出生率,再加上自然流失的老人的数量,所以日本的人口呈负增长,以97年为例,当年死了130多万人,但出生的却只有110多万人。即使这样,日本直到今天还没有移民法,他们并不象德国样,为鼓励生育,生育的夫妇可给一年假期,外加高额奖励和补助。因为日本是单一民族,整个国家只有一个“大和”民族,他们生活习惯、文化信仰都是一样的,从古至今,很少改变,他们认为那些多种族的国家,象美国和中国样,问题多、麻烦多、冲突多,所以他们并不很鼓励移民。一直以来,在日的外来人口中,韩国人和朝鲜人都占多数。但是今年的统计数据表明,中国已经超过南北韩,成为在日第一大外来人口国,达到606889人,超过朝韩的593489人,综合所有的外来人口,在日的外来人口比例不超过1.68%。
在日的华人,开餐馆和开杂货店者居多,就象美国的唐人街一样,东京也有个“中华料理一条街”。但这里的中华料理是高档次的消费,菜品比日本菜还贵。
ODA项目
说到美国,话题就多起来了,就象自然界任何物种都有天敌一样,日本也有他们的仇人,那就是美国,他们提起美国人就象我们提起日本人一样的痛恨、外加蔑视,却不说挨打是他们自找的。人有了仇恨后,蔑视是很容易给带上的,但对方并不会因为你的蔑视就变矮小了,就象中国之与日本,日本之于美国。我们也不能因为有了仇恨就失去客观和公正,要想客观的看待问题,我们必须站在双方的立场上看待问题,就如法官评案,不能只听一方的说辞和感受一样。再正确的人也有错误的地方,再错误的人,也有正确的地方,中国对日本的态度,大方向上是正确的,但某些细节上,我们做的是否完美呢,是否有让他们也不能心悦诚服的地方。在日期间,我得到了一个以前我从来不曾听说过的消息,即ODA贷款,是79年日本首相大平正芳访问中国时主动提出的,是日本为支持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而向中国提供的低息日元贷款,其贷款期限长、利率低,70年代的中国,什么都缺,电力、交通、通信、港口建设等,尤其缺乏资金,中国利用ODA贷款,兴建了一大批耗资多、工期长的重点项目,严重缓解了建设资金的不足。比如,中国的电气化铁路中,利用ODA贷款的占34.5%, 中国港口的大型泊位建设中,ODA项目占12.2%, 90年代初,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对中国实行经济封锁。ODA项目仍继续实施。在90年代中期, 日元贷款项目一度占中国国家计划内基本建设投资额的20%以上。很少有人知道, 北京地铁1号线和13号线, 是利用日本对华贷款兴建的, 还有长江上新建的多座大桥、多条公路、地区环境治理等,都是利用ODA贷款,如今,中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都有日本ODA项目的影子,长达28年的持续贷款,ODA为中国的现化代建设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由于大部分资金用于基础建设, 而不是与生活直接相关的项目,所以中国大多数民众对日元ODA的具体情况知之甚少。此外,除贷款之外,日本政府还提供了无偿资金援助和技术援助,也列在ODA项目之下,如无偿提供164.3亿日元的设备援助中日友好医院,104.99亿日元援建中日友好环境保护中心等等。日本还通过近两万人次的专家交流向中国提供技术支持。
日本《产经新闻》记者古森义久说:“我去蒙古采访ODA项目时,发现蒙古人用日语在ODA项目上书写了感谢日本的语言,中国就没有,中国根本不感谢日本的ODA。”他的话在日本很有代表性。
本来, 日本提供ODA贷款, 既援助了中国的经济建设, 也为日本企业广泛参与中国各项基础设施建设, 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是一件双方都受益的事情,但进入21世纪以来, 两国媒体却龃龉不断, 打起口水仗。日本媒体过度强调其援助性质,中国媒体过度强调其贷款性质,都是不恰当的。
结 尾
在日期间,我很想问问广岛现在的发展状况,但是,我没敢问,一直牢记着祖先的教诲:“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去日本一趟,看看他们的神社,再想想他们的广岛;看看和服,又考察考察艺伎,看看富士山,再看看地震;看看他们的火山,再看看他们的环保意识,看看他们的樱花,再想想他们的自杀。另外,我知道了ODA项目,我觉着我还是不虚此行的。比起那些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回家一问,啥也不知道的人,我还有些收获。